樊南先生.

我是恶人,命定不得善终

22.猫儿

  前些日子,狸侬抱着一只尚未断奶的小猫儿回来。

  抱回来的猫儿通体雪白,毛色极正,又小又软的。

  好不容易养到猫儿断奶,它又开始缠着润玉,一点也不认狸侬这个主子。在第四次让狸侬将竹海云台翻了个底朝天后,忍无可忍的他将猫儿送给了润玉。

  润玉也是极喜爱这个小家伙,日日叫人备了鱼汤羊奶及猫儿吃的细粮。

  又见它毛色雪白,恰好又是只公猫,正好读到一句:“雪猫戏扑风花影。”觉得甚是符合怀里这只猫儿,于是,这只猫儿从此有了自己的名字,雪奴。

  小猫每日不是趟在润玉怀里呼呼大睡,就是埋头苦吃。

  几个月的功夫下来,猫儿比之前长大不少,毛还是那么白,只是较之前更为蓬松,更为油光水亮。

  湖蓝色的眼睛像极了落星池的池水,干净纯粹,晶莹剔透,不掺一丝杂质。

  每日的活动量就是黏着润玉,当他的小跟屁虫,润玉去哪,它就跟到哪儿,惹得原主子狸侬眼红不已。

  说起这只意外来客有多黏着润玉,另一位主子夜华那是相当有发言权。

  昨日用晚膳的时候,小厨房照例备了雪奴的鱼汤。润玉坐下来将雪奴放在桌子上,替它挑了块鱼肉,细心的挑了刺,放到它跟前。

  饭桌正中央放着一盅鱼汤,奶白的汤水,软烂的鱼肉,润玉舀了一勺送进嘴里,汤汁浓稠,味道咸淡适中,都是小厨房文火慢炖了好几个时辰,入口都是鱼的鲜香。

  夜华因着公务的事情晚来几分钟,刚进门,就看见润玉往猫食碗里夹了点鱼肉。

  自己也听说润玉养了只猫儿,极为宠爱它。听说归听说,可亲眼瞧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  见一人一猫玩的正开心,都没发现自己进屋。夜华黑着脸,把那只贪吃的猫儿从桌子上抱下来,对着屁股踹了一脚。

  猫儿被踹的不开心,转身奶凶奶凶的就要咬夜华。

  “雪奴。”润玉连忙出声,及时制止了一场人猫大战。

  “喵。”雪奴听到润玉唤它,迈着四条小短腿,颠颠儿跑到润玉身下,用爪子挠着衣摆。

  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它只是想让美人主子抱抱它。

  润玉将雪奴从地上抱进怀里,拿勺子喂它喝了点鱼汤,点了点它粉嫩的鼻尖,道:“小猢狲。”

  “喵呜。”雪奴似乎知道眼前的人宠自己,仗着宠爱,伸出爪子逗弄润玉耳垂的玉珠。

  润玉把小猫抱在怀里,手里又夹了几筷子菜给夜华,“这鱼汤好喝,你也尝尝。”

  夜华自觉被猫抢了地位,心里暗戳戳计划如何收拾这色胆包天的猫儿又不能惹润玉生气。

  色胆包天的猫儿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润玉看,看了片刻像是羞一般将头埋在润玉胸前。

  还掩耳盗铃般喵喵喵个不停。

  “怎么了这是?”润玉纳闷将小猫抱出来仔细瞧了瞧,发现耳朵尖尖上淡淡的粉色。

  “这是羞了?”夜华吃完饭,拿帕子拭了拭唇角,调笑道。

  小猫咪听懂了,朝夜华露出自己的小尖牙,朝他呲牙。

  夜华被一只猫挑衅,揪着它后颈皮,恶狠狠警告道:“以后离他远点,知道吗?他是我的!”

  猫儿被他揪着命运的后脖颈,只能四条腿乱蹬,嘴里还喵喵喵喵喵个不停。

  润玉抱住骂得正欢的雪奴,那猫也是有灵性,知道自己安全了,当着人家的面,爪子紧紧扒着润玉的衣服,一副护食的样子。

  夜华心里啧了一声,不满溢于言表,眼睛狠狠地盯住它,又暗戳戳释放出应龙威压,猫儿不堪其压,尖叫了一声,不由分说地就往润玉怀里拱,爪子还想扒开人的衣领。

  润玉看着一对活宝忍不住笑出声来,将怀里弱小无助的雪奴抱紧,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替它顺着毛。

  雪奴被摸的很舒服,从喉咙里发出‘呼噜呼噜’的声音,没一会,呈大字状仰躺在润玉怀里,呼呼大睡。

  润玉将雪奴小心翼翼放到榻上,转身开始哄呷了醋的夜华。

  “你说你,跟一只猫儿吃什么醋?”润玉坐到那人腿上,揽着脖子道。

  “哼。”夜华嘴上不理睬,手却很诚实的揽住细腰,酸道:“我现在可是失宠了,前有魇兽,后有雪奴。你干脆和他们过算了。”

  说完,久久不见那人吭声,抬眸见那人眼含笑意,道:“原来我喜欢是个醋缸呀,魇兽是天君赐与我的,你连你爷爷的醋也要吃吗?”

  夜华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,一时间羞红了脸,翁声道:“我不管,你只能有我一个。”

  “那你说说,我该如何补偿你?”润玉爱惨了对方吃醋的模样,气鼓鼓却又不敢发出来,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己生闷气。

  搂着那人脖颈,抿着嘴笑起来,一双鹿眸蓄满了笑意,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瓣,殷红转瞬即逝。

  夜华不由看的出了神,喉头滚动,顿觉口干舌燥,手也不老实从大腿一路蜿蜒而上,摩挲着细柳腰肢。

  腰部是润玉的敏感点,软肋被人拿捏,顿时软了腰,手臂懒懒搭在颈侧,学着猫儿撒娇的样子,蹭了蹭胸口。

  夜华垂首看着润玉,那人嘴角弯弯,正浅浅笑着,眼尾还勾了一抹殷红。

  夜华心里憋着一股气,又见那人勾起鹿眸,无辜的抬起头看过去。

  “玉儿,别急。”夜华捏了捏他手感极好的脸颊,“我的醋缸究竟打了多少,你不得来算算?”

  说完,打横抱着润玉将他带进床褥间。

  夜华欺身上去,不让人动,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地掰扯。

  “今日用晚膳的时候,你把我的鱼给了它。”

  “我不是也夹了一筷子,给你吗?”润玉无辜地看着他。

  “可是你还让他扒你衣服!”夜华扯松了那人衣领,宣示主权般在脖颈咬了一口,直到上边留了一圈明显的牙印。

  润玉推开并嗔了他一眼,扒开衣领细细看那圈牙印,道:“怎么这么爱咬人啊?”

  “知道的你是应龙真身,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狗崽子跑出来。”

  话音刚落,夜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般仰起头,一副求夸夸,求表扬的神态,道:“那我就做你一人的狗崽子!”

  “你呀。”润玉被这人的厚脸皮给气笑了,捏捏他的脸颊,“怎么还跟猫儿一样无赖。”

  调笑到此为止,夜华暗了暗眸色,又将方才未完成的正事提上日程。

  复压回去,擦着耳边吐气道:“长夜漫漫,惩罚还早。”

  “我——”只刚说了一个字,夜华就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。

  申辩无门,长夜只有惩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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