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南先生.

我是恶人,命定不得善终

12.吃醋

  润玉心里吃着醋,自然也不可能缓下脚步去等身后那人。

  心烦意乱下,一时没注意,拐到了东海水君后花园的一处假山群内。

  灵巧的避开假山群,三拐两拐不知拐到哪儿了,心里的气才消了点。

  “笨蛋。也不知道哄哄我。”润玉四下环顾,发觉自己赌气把自己绕进假山群里,出不去了。

  一边用手扣着假山,一边嘴里振振有词。

  骂够了人后,润玉转身四处打量身后的假山群,思考等会自己怎么出去。

  还未等思考出个所以然,一股拉力使他踉跄几步,跌进两人宽的石头缝里。

  正准备抬头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敢拽自己,那人已快先一步,一只手揽着细腰,一只手将他困于石壁间。

  温热的气打在耳垂,又酥又痒,让人忍不住瑟缩一下,可夜华是打定主意不让人跑,在玉白颈侧咬了一口。

  “嘶…你是属狗的吗?”润玉吃痛,当即骂道。

  “玉儿,莫要生气了好不好?”

  “我没生气。”二人气息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相互融合,肆意流走,润玉受不住当下暧昧的气氛,扭过头不去看他。

  夜华看着惹人稀罕的玉白脖颈,眼神暗了暗,鬼使神差的低下头,在颈后嘬了几个印子。

  “哎呀你干什么呀。”润玉不知哪来的力气,推开他幻出一面水镜,扯着脖颈看。

  “都怪你,都留印了。”润玉看着后面的印子,不知怎么了,突然有些委屈。

  明明是他先惹自己生气的,为什么还要被他欺负?

  润玉红了眼眶,越想越委屈,最后没忍住,低低啜泣起来。

  夜华没想到润玉突然哭起来,手忙脚乱哄道:“你…你…你别哭啊。”

  “我错了,乖玉儿,你别哭,我错了。”

  夜华拿帕子小心擦去对方泪水,泪水滴在帕子上,形成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。

  看见珍珠后,夜华罕见的愣了愣,脑子里想起上次润玉跟他说过的话,居然真的可以形成珍珠……

  润玉一时哭狠了,红着眼眶,时不时抽噎一下,打几个哭嗝,愈发显得可怜。

  夜华千言万语在听到润玉的哭嗝时,都统统化为嘴边的一声轻笑。

  润玉不可置信的瞧着面前男子,愤愤捶了几拳,又生气又委屈道:“你还笑!”

  “我打嗝儿打的胸口痛,你还能笑出来。”

  夜华收了点笑,道:“好好好,我不笑了。”

  自知自己方才理亏,又笑话人家在先,把人拉到自己怀里,“我给你治,憋个气,就不打了。”

  说完捏了润玉下颌,迫使他抬头,吻住了自己心爱的娇软小狐狸,这个吻温柔而绵长,憋得润玉快晕过去了才被放过。

  一吻过后,夜华手指抚过面前眼角微红的鹿眸,又纯又欲,偏偏用带水的眸子将人堪堪一瞪,就能让自己酥了骨头,丢盔弃甲。

  不过夜华说的这个办法真的有用,哭嗝真的停了。

  “气消了?”润玉靠在夜华怀里,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,听到声音,心里好不容易的平息的醋意又翻起浪花。

  “没呢,太子殿下。”润玉用手勾了一缕青丝,细细把玩着,朝耳边呵气如兰道:“气消了,那我现在醋着呢,怎么办?”

  “那怎么办,太子殿下只负责消气。”夜华乐意同他演戏。

  “四海八荒都是太子殿下的桃花,我只是你名分上的妻,又无实权,怎么呐。”

  “这个简单。”夜华俯下身,道:“成为我的妻,那些桃花,随你处置。”

  “啧。”手指在胸前打着圈,嗔道:“那不好吧?”

  “有什么不好,正妻处置桃花,不是应该的吗?”

  “你妻不会怪你吧?”润玉决定一演到底。

  “我妻在我跟前呢,玉儿。”夜华也是演戏的高手,愣是将苦情戏硬生生演出了痴情戏码。

  若是司命神君在此,凡间话本子又是大卖。

  气也撒了,哭也哭了,演也演完了,夜华握着润玉的手,从假山群里出来。

  绕过拱门,不远处一顶颇精致的亭子里,黄衣少女时不时朝外面望上一眼,瞧着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
  润玉推推一旁的夜华,“该你入场了。”

  夜华无奈的看一眼,踱步走进亭子,润玉紧随其后。

  缪清公主见夜华,眼神一下子就亮了,后又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润玉。

  润玉找了个挨柱子的座位,善解人意道:“这回这个我看着甚好,倘若夫君喜欢,便将她收了吧,我也多一个人说话。”

  语罢,还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。

  缪清一瞬间像遭了雷劈。

  润玉看戏不嫌事大,紧了紧,道:“眼下这乌云压顶的光景,倒是造出个好气氛,于公主而言大约更适合幽会,于我嘛,倒是无端令我生出几分作诗的兴致。”

  夜华干脆抄了手靠在一旁亭柱子上听他胡扯。

  “天苍苍,野茫茫,一枝红杏要出墙。”再望那缪清公主,道:“公主说,可是应景?”

  缪清站在那儿一动不动,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扑簌落下。扑通一声,跪到润玉跟前:“娘娘息怒,缪清,缪清不知是娘娘凤驾,缪清万不敢做娘娘的妹妹。缪清只是思慕君上,并不求君上能允缪清些什么。”

  “此番兄长要将缪清嫁去西海,那西海的二王子却是,却是个真正的纨绔。因婚期日近,缪清无法,才出此下策以舞相邀。缪清只愿生生世世跟随君上,便是做个婢女伺候君上,再不作他想,求娘娘成全。”

  润玉过足了戏瘾,将烫手山芋扔给夜华,起身准备走。

  夜华一把拉住他,“玉儿,不看看吗?”

  润玉耸耸肩,“太子殿下要处置美娇娥,自然是要回避。”

  二人僵持了一会儿,润玉败下阵,连连说道:“好吧好吧。”

  缪清跪在地上,肩膀一耸一耸,看得出来是在流泪,却默默无闻地,一声儿也没漏出来。

  夜华抬了抬下巴与那跪在地上的缪清冷冷道:“缪清公主,本君这洗梧宫实腾不下什么位置来容你了,明日一早就请公主回东海吧。”

  他这一席话冰寒彻骨,跪在地上的缪清刷白了脸色。

  缪清膝行过去抓着夜华衣摆仍自哀求哭泣,那满腔的饮泣剖白已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,夜华只沉默不语。

  “缪清公主,你还是回东海的好。”夜华咬了咬牙,下了最后通牒。

  缪清见夜华不为所动,只好磕头谢恩离去,润玉看着缪清离去的身影,不由得‘啧啧’两声。

  “干什么呢?”打发了桃花后,夜华有些疲倦的揉揉额角。

  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太子殿下太不怜香惜玉了。”

  夜华搂过他,低头在唇上偷了个香,“我只对你怜香惜玉。”

  “啧。肉麻。”

  “那你准备怎么办?”润玉很好奇夜华会怎么处置缪清。

  “带回天宫,交给母妃那。”

  “噢。”润玉想到乐胥那么宝贝自己的儿子,应该不会再让缪清出什么幺蛾子,也就随他了。

评论(5)

热度(16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